她,他、陈松龄还有自己有怎样的纠缠。
殷殷以为许章熙会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,或者至少会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,可他只告诉她说:“你猜的都是真的。”
她的嘴角有一丝苦笑,说:“我猜的?我猜的是什么,三哥也能知道吗?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比你大了六岁,走过的桥和路比你多……从小,你有什么大情小事都要跟我讲一遍,还有什么事情我会不知道么?不可能吧?”许章熙十分自信。
殷殷觉得很不服气,许章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但是她的心事只是有一部分外露,还有一部分藏得可深了,他不一定就什么都清清楚楚。殷殷也同样地自信,她想,一个人对你再怎么熟悉,他亦不能猜中你所有的心事。
她没有回答许章熙的问题,只是问道:“那个陈松龄,是他伤了你吗?怎么伤的?”
“两年前,我和他有些争吵,他知道我的一些事情,我们在学校里打了一架……我不小心伤了他,事情弄得很不好看,最后我母亲出手,他跟我就都从F大退学了。”
“后来,陈松龄酗酒,他的弟弟妹妹出车祸没有了,他就开始跟我还有我们家过不去……我们后来和陈家达成了妥协。”
许章熙说着,殷殷静静地听,他讲得不算清楚具体,其中关键的问题果然还是被隐去了,例如争吵的原因是什么,许章熙就没有说出来。
殷殷心中算不上多么失望,她从来不认为许章熙是一个历史完全清白、行事完全正派的好人。他不太坏,但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。许章熙有没有伤害过谁?殷殷想,不需要猜测和思考,一定是有的,但那是他和他家的事,她自己从来不掺和,也掺和不进去,她也不想掺和。
但陈松龄这件事不一样,她身在其中,想置身事外也不被许可,她人已经卷进去了,只有等待事情完全解决,风波平息之后,她才真正的全身而退。
许章熙与她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她们是一体的两面。
殷殷问:“我的那些事,也是他做的么?车祸还有昨天晚上的短信?”
闻言,许章熙点头。
殷殷问:“那你会有事么,你为什么会昏过去?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恒丰是制药的,公司以前做过一种药,没有上市销售,只在暗地里交易流通,陈松龄叫我吃了一瓶,昏睡是副作用,我没什么事,你别瞎担心我了。”
许章熙避重就轻。
仇人叫你吃下毒药,除了盼你死还有什么目的?
药效是什么,他完全避过不讲,只说自己没事,殷殷不信。
殷殷玩味地看着许章熙,他却吝啬于做任何解释,只笑了笑说:“怎么,你还不信?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是没有骗过。
殷殷觉得,许章熙就像大不列颠的政,巧舌如簧,转移话题是一流的好手。
李洛说许章熙是自伤,大概这药不容易得到,只有许章熙能搞得到吧。
她安静如鸡,许章熙正要对她说回去做功课吧,袁永华和许建真吃完午饭回来了。现在,殷殷可以确定,袁永华和许建真都没有责怪她,她安心地接过袁永华手中的外卖,在桌子边坐下来。
“是三鲜味的小云吞,爱吃吧?”袁永华一只手搁在殷殷肩上低头问。
一回头,殷殷看见一张慈爱的脸,袁永华的皮肤很好,一点老人斑都没有,双眉柔顺,眼神有力,她的法令纹延伸到嘴边,然后双龙出海般盘踞在下颌,很有威仪。
这种面相,不是普通人。
“嗯嗯,我馋云吞很久了。”殷殷笑说。
“小心烫,慢点吃啊,我特意叫他现煮的,天凉了,不要吃生冷的,尤其是女孩子,身体第一啊。”袁永华是医生又是老师,说起话来,总让人信服。
许建真在旁边附和,说:“是啊是啊,身体是第一位的,健康也是一种财富,随意挥霍,以后会后悔的……”
袁永华给了许建真一个眼神,他就不再说了。
许章熙连说是了是了,知道了,我没什么事,不要再啰嗦了,袁永华和许建真都不太高兴。
殷殷没有出声,一揭开盖子,病房里都是云吞骨头汤的香气,她吃了起来。
毕竟长辈在这里,殷殷不大放得开,连云吞吃起来都少了些滋味。
许章熙开始赶人了,“爸爸妈妈,你们回去吧,我真没什么事,下午姜潮会来接我回家,不用担心我啦。你们回家睡午觉,好不好?”
袁永华知道许章熙在赶人,她就不大乐意,“好吧……儿子,你想自己待着,我跟你爸爸就不打扰你了。不过,有些事情,我还是要提醒你,你自己可要想好了,别剃头挑子一头热,损了夫人又折兵,得不偿失。”袁永华说完,许建真又附和,“你妈妈说得有道理,你不要不听,我们活了几十年了,有些事情,我们还是看得比你清楚,比你长远。章熙,你不要意气用事,身体的事情不要
第六十三章 嗔目对上他的风雨不动安如山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